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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分享】吃瓜说书

我坐在高铁上,心里再次默默地清理着我的旅行物品:电脑、电子书、笔、笔记本,充电器、身份证,银行卡、少量现金,以及——一本厚厚的《失控》。

算算时间,《失控》这本书已经陪伴我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我在参加一个律师协会的交流活动中,从来自上海的律师倪伟的演讲中听到了《失控》这个书名,隐约中知道这本书是有重要价值的。我马上查询了解这本书。不久,我在去香港之前逛书店时发现了一本,静静地躺上书柜上,有点破损,但是我毫不犹豫买下来。

从此,她陪我走到香港、新加坡、北京、云南、湖南、川西、安阳。或者工作会议、或者度假旅行。

从此,我和她一起心潮起伏,领略这个科学、神奇、精确计算、模糊混沌的精彩、赞叹造物主的精妙。无论什么时候,或者疲倦、或者快乐、或者美景如梦、或者无聊至极,打开《失控》,就进入一个新的世界。

有意无意中,同时慢慢阅读领略的还有《量子物理史话》和《三体》,后来有人说,这三本是IT新人类的圣经。《三体》和《量子物理史话》读的都是电子书,没有厚厚的质感,进入那个冷冰冰的电子世界,还是需要一个最初的跳跃。但里面同样是“精彩绝伦”的世界,这种精彩,应该有专文描述。这几本书,构成了一个比较体系化、相互印证的知识结构。

读《失控》的感觉是,每次打开,都是一个赞新的,令人激动的体验。比如描写美国军队在伊拉克战场前后的模拟,复盘,对战争的精确计算,让人叹为观止。原来一场战争,不再是纯粹的兵器之间的对决,不是几十万对十几万的人数之间的对抗,也不是简单的意识形态和正义与不正义之间的硝烟。而是一种系统模拟、调整、优化、智力、思维方式之间的较劲。——AlphaGo和人类之间的大战,难道是黑子和白字的差异?或者手上的多少决定?当然不是,而是一种学习、思维模式和智力上的较量。

比如,一个图书馆里,如何把要一本书寻找出来,如何走出那个迷宫,在未知世界里,建造一个可以神魂相依的现实。我们曾经假象过,西方有些科学家也曾试验过,一个打字机随机打印字符,在多少的海量的乱码中,出现了莎士比亚的一行诗。但是,如果不调整这个混乱的、纯属随机的计算方式,写出一首诗、找到一本书、在茫茫宇宙中形成地球这个空间,然后有光、有水、有生命、有人的眼睛,是多么的不可能。整个宇宙出现人,出现所谓的文明,根本不是随机的自然而然生成的,而是有算法的,有我们无法理解的思维决定的。这样必然推出“偶的神”或“见鬼了”。

比如,在“盖亚”世界里,科学家们精确地计算出这个系统中的生产、消耗、能量转换、前后的连接。这个封闭的系统中,各种生物之间相互依存,维持循环的平衡。当然,还有科学家们亲自在其中生活,把自己作为这个生态的一个环节,为了避开那只薛定谔的猫,自己进入到观测的世界里,把自己当作被观测、被研究的对象。

比如,科学家在恢复一个原始森林,却发现如果没有野火,也构不成一个真正的生物形态。女儿谦谦居然知道这个,说有些种子有外壳,需要火才能破碎,然后发芽。令人欣慰的,还有在说到太阳系时,谦谦马上拿出一本书,里面有对太阳系非常有趣的比喻。一个太阳如同家里的洗衣机,在一千米外的一个黄豆,是地球,之类的。

比如,……很多情节已经没有了太深刻的记忆,或者,在翻阅中被新的东西所替代而暂时遗忘。

但是,“水往高处流”,一个生命就是一个建立秩序,构建逆熵的过程。这个给人很深的印象,让人摸到了生命的脉搏的感觉。

我对“熵”有特别的钟爱,在大学本科时期,就对这个概念着迷,认为这就是宇宙的规律和未来。而自然的熵增原理,就是一个混乱度增加的规律。在这个规律基础之上,地球和太阳的距离、黄道的存在,四季的存在,水的形态转换,就是为人类量身订做的“人为的精心设计”,人类的出现,就是上帝掷下的骰子——上帝精心设计的游戏。

还有“生物逻辑”、“分布式管理”、“蜂群思维”、“九律”、“进化的目的就是不确定性”,这些概念、实验、特性,时时冲击我的头脑,让人联想。

想想我所在的大成律师事务所,这个宇宙第一大所的立足点,就是率先在律师行业里,做成了一个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网络点,基于Web的或者拓扑结构,“分布式管理”,开始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功能、影响力。又在“一体化”“国际化”中开始进入一个“进化”阶段。

“没有强制性的中心控制”;

“次级单位具有自治的特质”;

“次级单位之间彼此高度连接”;

“点对点间的影响,通过网络形成了非线性因果关系”。

这好像就是对大成这样类似组织的点评或期待。

——用《失控》中的科学原理、体系、进化等作为分析工具,对面临的重大分歧、事件,或者前途,都有很好的效果。前些天,某律师事务所的夏季发展论坛,某律师事务所的务虚会议,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异动造成的短暂缺位和该律师事务所本身补位和系统自我修复,这些律师行业发展中所展示出来的勃勃生机、尖锐问题,都可以作为分析对象。

当然,这只是随手用来观察、分析周围事物的一种自然的尝试,如果静下心来,精心去考察任何一个东西,都能有所体会。或者“白鹿原”的“乡村治理”、“现代中国国家制度起源”“对乡村自治的颠覆”、或者“我的前半生里”的家庭生态灾难和生机,或者一个地方长官突然去职引发的官场地震,或者“西方的衰落”和“中国的崛起”,等等等等。看看周边无所不在的二十四字的核心价值观,“四个自信”“四个意识”,这都是社会、组织的生态发展现象,也是不能忽视的系统的构成环境。

也正是因为这种对思维方式全景式的刷新、可以给人以真正的全新的提升,真的让人臣服于这本《失控》以及背后精彩。

正是因为强大的感染力,让人沉浸其中,进入一个繁华似锦的花园之中,经常流连忘返,忘记了这个花园的真正的目的。被每章文字、每个实验感染之时,常常模糊了本书的真正价值。

“全人类的最终命运和结局”,这是这本书的副标题,真的有点和《功夫》里买一本秘籍就可以“维护世界和平”一样相互生辉。但是,从一个小小生命、进化、体系、进化的目的就是可能性,当我们用金木水火土来解释万物的时候,西方的科学家在用生命、用兴趣、用严谨的计算来进入到万物的深处,所以,东方可以借助“如来神掌”,“太极传人”来满足对生命的诠释,一个手脚不便的老头子,都在太极套路里幻想自己和世界的阴阳沟通,天人合一。而西方的科学家,通过西方式的实验,来尝试观测这个世界,构建新的生态。

“我们最终制造出来的环境越机械化,可能越需要生物化”;“”生物逻辑,让我们满怀敬畏。”

“人造世界就像天然世界一样,很快就会具有自治力,适应力,以及创造力,也随之失去我们的控制。但在我看来,这是个最美妙的结局”。

“失控”,就是一种敬畏生命、在一个光速限制下的计算局限,在不同测量工具下的不同的世界展示,人在其间,却无需控制,也无法控制。所以,上帝把宇宙留给人,这个世界里,这个用光速测量的世界里,唯有人是测量的主体,所以,不再有神迹,上帝在高维处端详,哪怕这个世界勾心斗角,狗血连篇,战火连绵,洪水滔天。

(修改定稿于2017年8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