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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生活】聂炜昌:从记者到律师

(此文章刊登于重庆律师杂志  2016年第4期  总第82期  )

图:聂炜昌律师


“做律师,与做记者,感觉有什么不同?”大半年前,我从报社记者岗位辞职,改行去做律师。之后,不断有朋友问我,同样的问题。我知道,朋友们都是出于关心,就是想知道,三十而立后还这么折腾,有没有必要好吧,我到底该如何说起呢?

 

首先说我的师傅吧。律师这个行业,讲究传帮带,师傅带徒弟。刚入职时,有没有好的师傅愿意教你,对你今后的律师职业道路影响非常大。

 

我和师傅朱秀君律师认识,源起于重庆市演讲爱好者协会,我们都是其中会员,也都积极参与协会的演讲活动,我还在演讲比赛中数次被朱律师的伶牙俐齿打败,令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记者转型律师途中,当然会有不可避免的障碍。我写的两份上诉状,被师傅打了回来,说是“没有写清楚上诉的理由“;审核修改的一份合同,被另外一位师傅李庆律师委婉批评加鼓励,”炜昌,如果将双方的违约责任具体明确化就更好了……”

 

每每看到师傅修改过的合同,再和自己修改的对比,让人汗颜。这同时也说明,我离一位优秀律师的差距,到底有多远。当然,这是成为优秀律师必经的障碍,但这样的障碍,并非不可逾越。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做记者,新闻职业道德要求,你的报道应客观中立,你需要采访双方,听取双方意见,把双方观点尽量不偏不倚在文中展现,然后由读者自行判断谁是谁非。刚开始,我常常把这个习惯,带到现在的工作中,但,这是大忌。

 
(图:参加重庆市委宣传部《好记者讲好故事》演讲)

做律师,需要依据有证据证明的事实和法律的规定,明确提出有利于委托人的观点,并尽一切努力说服法官,以达到最大程度地维护委托人的合法权益。

    

记者和律师,两种不同的思维,没有是非对错之分,有的只是角度的不同。我要努力学会在这两种思维之间切换,或者说,要逐渐将律师职业思维固化到自己的思维模式,还有待时日。
 

这也让我想明白一件事。当初,我在做记者时采访认识不少律师,都曾向对方表示,希望对方遇到有新闻价值的案子,可以和我知会一声,我再进行报道。但后来发现,认识的律师不少,但真正主动给我提供新闻线索的,却少之又少。等我自己做了律师,这才算弄明白,这背后真正的原因:一个称职的律师,不应该随意泄露委托人的信息。

   

五个月前,从市律协拿到实习律师证,意味着我律师职业的正式开始。从实习律师,到执业律师,有一年时间。从律师助理到专职律师,也有一段路要走。从专职律师再到律所合伙人,少则三、五年,多则数十年。这是一个不断积累,漫长的过程。


这譬如习武,前几年跟师傅学艺,再慢慢出师独立。而从入门到出师,最少也要两、三年时间。这是这个行业的规律。前几年,会比较苦,没有案源,没有自己的客户,日子也
会过得紧。这完全是市场行为,客户是否选择你,你又该收多高金额的律师费,这些都取决于你在法律市场的价值。

 

你心里应该清楚,委托人心里都是亮堂的,在找到你之前,他往往已经比较过多家律所。当事人最终签字承诺将案子委托于你,更多是靠你的实力,以及你给他带来的信任感。我常常拿医生和律师做比较,患者将生命托付于医生,当事人将财富托付于律师,这种托付,最大的基础,就是信任。
 

前天,一位前同事问我,律师应该不用太加班吧?我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认为,但我的理解,没有加过班的律师,不会是一个好律师。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别的职业,可能就是给老板打工,而律师职业,就是给自己打工,他从事的,不是别人交给他的任务,而是自己选择的一项事业。
 

做新闻记者,可以通过媒体报道,影响舆论,促进各类社会问题的解决,最终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而律师这个职业,用我师傅朱秀君律师的说法,我们认真办好每一件案子,无论这件案子的大小,又何尝不是普法的过程,不是在建设法治社会呢?